第三百六十九章 不得不面对
“多陪陪我好吗？西凡，这么久了，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是喜欢你才缠着你的吗？我爱上你了，云西凡！从第一次见面我就喜欢你了，我们一起跳舞，约会的那些日子都是我最幸福的时候。以前我也想过也许是因为要互相利用才这样逢场作戏的，可是最近我发现，一天看不见你我就什么也做不成，光是想着你了，这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我真的体会到了，原来思念一个人就是这样的。” 云西凡看着车窗外边的风景，这里是欧阳馨公寓的楼下。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蒙蒙细雨。让本来就宁静的夜里更加显得冷清和寂寥。 云西凡对这里并不陌生，相反的，这里的一草一木，一座座楼房，甚至是不远处超市里的收银员，他都十分熟悉。在几个月前他和欧阳馨还在交往的时候，他常常到这里来，倒是冷战之后，今晚是回到这里的第一次。 听到欧阳馨刚刚说的话，云西凡不是不想做出回应，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个只对他痴情的女人，可是现在云西凡的心中除了夏诺妍已经容不下任何人了，尽管以前自己和欧阳馨互相利用下交往，但是那也只是曾经了。 云西凡看了看欧阳馨，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张口说话了，这些感人的话语，要是夏诺妍对自己说出来的，那么一切该是多么美好啊，但现在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。 自己爱的人是夏诺妍，但是夏诺妍的内心却捉摸不透，欧阳馨这么深爱着自己，可是自己却不再爱她了。或许自己跟欧阳馨一样，都是可怜人。 “西凡，你听到我刚刚说的话了吗？我好想你，我爱你！我离不开你的，忘了夏诺妍那个女人，我们在一起吧！以后有我辅佐你，云氏一定后发展的更好的。到时候你就会彻底超越龙御暝了。” 欧阳馨抬起头看见云西凡没有在看自己，而是盯着窗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，她感到害怕。难道他已经不远听自己多说一句了吗？她不愿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。 “我……我求求你，真的，你会发现我才是最适合你的人，我才是最爱你的人。” 欧阳馨眼里含着泪水，无不示弱的哀求着云西凡，事到如今，她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了。 只是把自己最深的感情一点不藏的表达出来，什么尊严，什么面子，在爱情的面前都显得多余和苍白。 她只要能挽回云西凡的心，什么都值得。 云西凡收起思绪，看向哭着的欧阳馨，沉默了一下，说道：“馨馨，我能问你个问题吗？你要认真的回答我。” “什么？”欧阳馨忙说。 “你……你为什么会爱上我？” 这个问题问欧阳馨，更是问他云西凡自己，为什么自己爱上夏诺妍，为什么不是别人，不干脆是欧阳馨，让自己如此心烦，想放又放不开。 为什么不能将就自己，为什么不放弃算了，这样的想法，他不是没有想过。 听到这个问题，欧阳馨也不由的愣了一下，她看着云西凡，只觉得十分动情，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样问题，过了许久才说道。 “你问我为什么，我又去问谁呢？我为什么会爱上你？也许在很久以前要是有人这样问我，我会给他很多理由，你英俊，多金，有风度还很温柔……但是现在想想，这样的人又不是只有你云西凡一个，为什么偏偏我爱上的就是你呢？” 欧阳馨吸吸鼻子，看看云西凡，眼里满是深情，认真的说道。 “爱上一个人，确实是不需要理由的。我只知道我爱你，非你不可，这就够了！理由又有谁能解释呢？！” 欧阳馨说完，云西凡并没有说话，只是看着她，云西凡的眼神里有太多东西，只是自己看不懂，看不透。这眼神里也没有爱，她不知道说什么，或者是也故意保持了沉默。 这时谁也没有说话，或者说是谁也不知道说些什么。一下子仿佛世界都沉静了下来，车灯照着前方的路，雨还在下着，就像这世界本来就在烟雨中。 雨蒙蒙的，没有变大也没有变小，将整座城市都变得模糊恍惚起来，正如他们之间的关系，说不清也道不明，但直觉告诉他们，今晚这层模糊的窗户纸将被捅破。即使现在静的像世上只剩下他们两人。 在这个充满了两人回忆的地方摊牌，真是讽刺极了。但也没有办法，一切都不能回头也无法阻止了。 最终，云西凡决定打破这沉默，他难得用严肃而又认真的态度对着欧阳馨说道， “馨馨，你说的对，爱一个人没有理由，也不需要计较理由。只要知道自己爱着就好了，我也有这样一个不计理由就深深爱着的人，你知道的，这个人……不是你，我心里只有夏诺妍而已，抱歉。” 话音刚落，云西凡只觉得欧阳馨抓着他的手的力度越来越紧，虽然疼，虽然想挣开，但云西凡没有那么做，他明白欧阳馨心里现在更疼，所以他忍，也愿意给她时间愿意怜惜她，给她一点最后的温柔。 也是给过去的利用她一个道歉。云西凡说完，没有看欧阳馨，而是又把头转向了窗外，不愿意看到欧阳馨的表情，他怕自己不忍心，因为自己也觉得自己这样很残忍。 欧阳馨的回答也给了自己一个答案，一个想了很久很久的答案，一个他不必妥协，不用再有所顾虑的答案。有了这个答案，他可以什么都不顾及了。 而此时的欧阳馨已然是泪流满面，哭得不能自己了。她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，什么也不知道，什么办法都想不出来，她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，只知道哭，只知道一个劲儿的摇头。想是要逃开这自己不愿相信的结局。 自己也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，是为了安慰欧阳馨还是带有怜惜的情感，云西凡用没被抓住的另一只手摸了摸欧阳馨的头，心里暗暗叹了口气，又向下移，摸到了欧阳馨被眼泪打湿了的脸，轻轻的擦去她的泪水。 “又何必呢？别哭了，你是个好女孩，真的，你会遇见一个比我更好的，比我更疼爱你的好男人的。你值得这样的男人，只是这个人不是我……” 云西凡用温柔的语气讲到，他其实也希望自己能解脱，欧阳馨也能过的好。 “西凡，你……你又何必这样说。” 欧阳馨早已泣不成声了。 “我不会找别人，我离不开你的，你也不要找别人好不好，啊？好不好！我不相信你心里一点都没有我了，我不信！” 欧阳馨几近疯狂的摇着云西凡的手，哭得更狠了。 “没有。” 几乎是残忍的，云西凡讲出了决绝的两个字，欧阳馨不由的愣住了，嘴巴开着，脸哭也忘记了，似乎刚刚经历了什么晴天霹雳的事一样，就这样呆呆的看着云西凡，就好像是眼前的人根本不是她爱了许久的那个云西凡，而是一个说一点都不爱自己的陌生人。 “我……我不信我不信！我不相信！你骗我……你是骗我的！呜呜呜……西凡你是骗我的对吗？说话呀！你说呀……” 欧阳馨回过神来，疯狂的叫喊着，他放开了云西凡的手，转而又扑进云西凡的怀里，紧紧的抱着云西凡，仿佛下一秒云西凡就会从她眼前消失，无法抑制的大声痛哭起来。 她怎么也不愿意相信，自己在云西凡心中一惊没有一点位置了，原来的幻想也全都被不清打破，到了真正要面对现实的时候，发现自己完全没有这个勇气！ 云西凡没有推开她，只是不知道双手要放在哪里，就索性这么垂下来，感觉到自己的衣服都被泪水打湿了，他明白欧阳馨现在的感受，但就应为明白，才不能一拖再拖，他现在才如此决绝。 “我不要……我不要这样！我们两个才应该在一起的！都是……都是夏诺妍那个贱人！都是她抢走了你！贱人……我不会让她好过的……我……” 欧阳馨抬起头叫道。 “你冷静一点好不好！这是我和你的事！不要扯上别人！” 云西凡听见欧阳馨讲到夏诺妍，心里开始不高兴了，原来仅剩下的一丝怜悯也慢慢没有了。 “怎么就和她没关系了！要不是她！你会这样对我？！她算什么东西！她就是一个朝三暮四的贱人！我一定要给她好看！我要……” “够了！” 云西凡再次打断欧阳馨激动的言语，任何人都是有底线的，而夏诺妍就是他云西凡的底线！要伤害夏诺妍，他绝对不允许！ “听着，欧阳馨！” 深吸一口气，云西凡觉得自己刚刚是不是太过仁慈了。 “我们早就结束了，结束了！更何况你家里也不认同我，对于你的帮助我会记在心上。但是我现在心里只有夏诺妍一个，你最好不要再闹了，你也最好不要想什么鬼主意来拆散我们，不然……你是了解我的！” 云西凡捏着欧阳馨的下巴，直直的盯着欧阳馨的眼睛说道。这样的举动深深地伤到欧阳馨，她接受不了云西凡会这样对她，就因为她说了夏诺妍，云西凡就捏她的下巴，以前云西凡从来不曾这样，嫉妒的情绪让欧阳馨彻底崩溃了。